李殊念一愣,看着燕荣安,她才想起来,当初燕荣安是天才人物,少年丞相。
佘年现在可要比燕荣安那个时候大得多了。
“别人也都说,我是靠着燕家老太爷,我也的确是靠着燕家老太爷,可皇城也并非一个燕家,他们也有老太爷,怎么就不能再出一个少年丞相呢?”燕荣安嗤笑一声开口。
李殊念还是难得见到他脾气这么大的时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扫之前的阴郁。
“佘年能走多远,也不是我能决定,一切看他自己。”燕荣安重新拿起折子,拧着眉头看了起来。
别人都羡慕他燕荣安,在朝为政,只手遮天,风头无二。
可谁又想到,他每日坐在案桌前,桌子上堆着怎么也看不完的奏折,没完没了的公务,还有朝臣的勾心斗角,需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衡。
一年这么多天,周而复始,他甚至连一日空闲的日子都不曾有。
燕荣安甚至都已经忘了,他刚开始入朝为官朝气蓬勃的样子。
一个朝廷应当有一个主子,君是君,臣是臣。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一步步稳固朝廷。
谢东现在安邦在外,他主内,也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在什么时候被打破。
李殊念知道燕荣安记挂的是什么,都说肩膀扛了什么责任,自然要面对什么压力。
燕荣安和谢东两个人,如今也算平衡了朝廷。
可赤水国在那次吃了那么凶狠的败仗,且如何也不愿意签订和平协议,这是随时可能卷土重来,他们不可松懈半分。
“好吧,我已经想明白了,公是公,私是私,这些我都不管了。”李殊念吐了一口气,原本她是咽不下这口气,可如今想想,燕婳到底是在乎佘年,而佘年……
罢了罢了,谁对谁错,剪不断理还乱。
“燕婳那儿,让她去吧,派人跟着就行了。”燕荣安此刻也平息了心头的火气,才重新提起燕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