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走到李殊念面前，双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夫人，想什么呢，怎么这么盯着我看？”
“我在想，相爷为什么这么相信佘年。”李殊念眨了眨眼睛，认真严肃的口气开口。
燕荣安为什么这么相信佘年？
如果不是相信，信任，不可能会拿定这么大的主意，还是在背负这么大压力的情况下。
“佘年从十二岁，我就与他认识了，那个时候他还小，却是读过书，又想历练，我就让他去了金州，夫人还记得吗？”燕荣安缓缓的开口，看向李殊念出声。
记得吗？
这些事太久了，已经有十多年了，可李殊念又怎么可能忘记。
“夫人肯定记得。”燕荣安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在金州，他跟着武山，后来我才知道，他在金州，日夜都在学习，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佘年。”
李殊念眼睛一睁，看着燕荣安不出声。
她忽视了很多事。
佘年从一个穷山僻野的山村出来，就算当时燕婳教过他一些字，可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深厚的水平。
所以，在初去金州的时候，这个小小少年，已经在心中有了打算。
“那几年时间，他都在拼命的学习，白日跟着武山出门办事，晚上就夜习，挺辛苦，如果他继续留在金州，或许也能有一番成就，可他选择了去掣北边境，选择在李承伯手底下做事。”燕荣安淡淡的声音继续开口。
他看着李殊念沉默，却是思索的神色开口：“你我都知道边境是什么地方，而李承伯有什么人，在那个地方是危险重重，而李承伯手里根本不养闲人。”
“可他能在李承伯手里谋到这个差事，还能在边境打下这些人脉，已经初露锋芒了。”
“我让他回皇城的时候，其实他可以拒绝，毕竟在掣北边境，他已经有了人脉，无论做什么都事半功倍，可他还是听从了命令，一头扎进皇城，重头开始。”
“在皇城这些年，他的办事能力，你也看到了，有多出色，我也不在这里夸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