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工作刚一安排完,张总经理立马就给孙雍打过去了电话,汇报事情的进展。
只是孙雍接电话后的情绪并不是很高,甚至语气中还带有明显的焦急。
为什么?
因为经过五天的治疗,他儿子孙定智的下肢无知觉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现在就连右侧刚开始的手指麻痹,也已经蔓延至了这个胳膊。
那‘养血安神’的方法,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吗?
起初是有的,睡觉最起码变安稳了,但也就是最初的两天有效果,随后就和第一次用‘养血柔肝’法的时候一样,屁用没有不说,病情扩展的更快了。
孙雍看着病床上抽搐的儿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愤怒的是丁展奎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他儿子的病就是心气不足,只需要养心安神就一定能好。
而自己当时真的就信了他的胡说八道。
什么肝气为表,心气是根,现在一看,都TM胡说八道。
你说你堂堂一个大院士,不会就不会,看不明白就看不明白,直说了自己不会多说什么。
而且那么多顶级专家也都说了看不明白,多你一个也不丢人。
但是你这故弄玄虚,假装高人有意思吗?
可孙雍心里即便有再多的不满,他现在也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要是说丁展奎的治疗有问题,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整个国内肯定不会再有一个人愿意治疗自己的儿子,哪怕这个人心中可能是有数的,他也不会站出来。
而且看着丁展奎已经在积极的联系其他的专家,他也只能是咬牙忍下来,还得转头宽慰丁展奎别太着急。
这TM叫什么事嘛。
丁展奎也着急,他更是脸烧的不行。
之前那般肯定的下结论,但是到现在一看,自己之前完全就是牵强附会的瞎说一通,那些说辞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而且因为自己的失误,病人现在右半边的身子已经完全开始麻痹,这个责任先不说,就自己做了一辈子医生,这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不得已,现在是只能豁出去老脸,请已经退休的老师再次出山了。
很快的,一个头发眉毛胡须全白的老头,拄着一把非常精致的龙头拐杖,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来到了丁展奎的办公室。
“老师,真是太对不住您了,还得让您受累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