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噗嗤,”凛闻天在浴桶里憋不住乐了。
骊姬见他笑,也跟着笑:“不对四公子胃口?”
“一身妖气味,倒是对我的胃口。”凛闻天纨绔祸害的外号不是白来的,他出其不意的突然弹起浴桶旁边的皂角豆,直打骊姬的眼睛:“不过肯定不对我大哥的胃口,老二凛池亚让你过来的?”
——凛吾谦为人正派,经常劝凛闻天收心,给他安排也得安排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怎么可能给他安排了一个妖里妖气的?
“好个不怜香惜玉的闻天哥哥!”骊姬花容失色,向一边地上倒去,可凛闻天溅起的水花却连人家一点裙角也没沾湿:“良辰美景,妹妹对你倾慕已久,夜晚风凉,只想给哥哥暖暖被窝。”
“戏子无情,谁无义来着?”凛闻天也没衣服穿,扒着浴桶边戏谑往下看她:“我二哥满足不了你了,还要跑到小叔子房间里来偷腥?”
骊姬抬眸:“你怎么知道我是你二哥派来的?”
凛闻天轻轻摇头,用食指有规律的敲浴桶的木边,安静屋子里,敲出了咚咚声:“凛池亚总是卖弄聪明,可做什么事就没有不留线索的时候,你身上的西域蚕丝轻纱是前几天凛池亚借我的光升官,段皇后赏给他的;身上那股楼兰香味,也是皇上前年赏的,他为显皇恩浩荡,连茅房里都恨不得熏上,你就差额头上写着凛池亚的名字进来了。”
“你可真是不解风情,”骊姬眼中精光一闪,京中皆传凛闻天眼睛毒,她之前还不信,而今一打照面,就发现自己有些小看混小子了。
她武艺精湛,听闻被说出了来路,也不装了,轻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手肘支捅,手托香腮毫不掩饰的打量凛闻天露在水面上的肩膀锁骨,果真是肌肉均匀、一字锁骨,偏又肤赛欺雪,心口窝位置上一颗红色胎记更显诱人:“果然不愧是当年惊为天下人楼兰明珠的儿子,怪不得京城那么多秦楼楚馆的姑娘,全以能和你共饮一杯为荣。”
凛闻天的二哥凛池亚是个拈轻怕重的软脚虾,看他软哝哝的肚子,就知道功夫早就落下了。
“可惜生了个男儿身,我要是个姑娘,就以吊天下儿郎胃口为己任。”凛闻天吊儿郎当,男色也可以风情万种,“美好的肉/体的人人爱嘛,骊姬,你把我困在房中做什么?”
骊姬眼角眉梢,全是风骚:“困在房中,当然是做房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