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援?哼……等真开打了,还驰援个屁啊……”太子申目视悠然离开的魏惠王,自己的心里却像是翻江倒海一样。
“公孙鞅。都是公孙鞅这个王八羔子,忽悠人可真是有一手呢。”魏惠王中毒太深,太子申忍不住的将怒火蔓延了出去。
秦国变法多年,国力兵力都不可同日而语。
就眼下魏国的情况,若秦人攻下河西的长城,攻下几座重要的城池,魏国若再想收回来,难度要比吴起当初攻打时难得多。
更何况,河西守将是公子卬!魏惠王若是不提,太子申还能自我安慰,顺便跟上天祈祷,希望河西守将不是公子卬。
这下好了,一切都定了。这剧本,妥妥的天崩开局。
……
此刻,秦国咸阳。
微风浮动满地的落叶,扬起一阵的灰尘,迷乱了溪水边,亭台中君臣二人的眼。
等一切平静了,公孙鞅将手中的白子轻轻落下。
盯着那白子看了许久,秦孝公蹙眉,沙哑着声音问道:“莫非是……时机到了嘛?”
目光在公孙鞅和棋盘之间来回看了许久,秦孝公整个看起来有些激动。
握紧黑子的手颤抖着,却始终没有落下。
多少年了,论棋艺,秦孝公不曾在公孙鞅手中讨得半分便宜。
两年前的对弈中,秦孝公曾闷闷不乐的耍性子,‘跟大良造对弈最是无趣,每次都是输!’
当时的场景,公孙鞅却是看着秦孝公笑了出来,只道是,‘若某天君上赢下一局,便说明收腹河西的时候到了。’
这一晃,两年过去,每次对弈公孙鞅都是半步不让,杀的秦孝公是丢盔卸甲。
今日对弈,秦孝公本着‘自讨苦吃’而来。
一个君王有必要以‘自讨苦吃’的方式,陪着臣子下棋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
可因为秦孝公想要收复河西的心,动了十多年!想要收复河西的念头不消,便时常问公孙鞅何时能够出兵!
而公孙鞅也总是神秘的笑一笑,而后指着棋盘,恭敬的说一句:“君上请。”
长此以往,秦孝公每次想要找公孙鞅询问何时能出兵河西时,不再开口闭口的河西,只是说:“今日前来,无他。想跟大良造杀一盘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