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出了这一点,太子申根本没等陈轸开口,顾自将木盒打开:“形势逼人,魏申无奈让上大夫心有怨气。此来无它,不过是给上大夫赔不是罢了。”
流云远去,重新回归大地的阳光将太子申手中的木盒照亮,其内一颗圆润光滑,但仅有眼睛黑眼球大小的水晶珠,折射着晶莹的光斑。
认真注视着陈轸的表情变化,太子申直言道:“上大夫心有功名利禄,魏申心有大魏的安危和兴盛。上大夫是聪明人,当知,为人臣自当为君王谋,龙将军今日跟吾有提及,您在朝堂上曾言,相国乃要职,自当担得起这重责。吾想知道,上大夫可担得起这责?”
陈轸盯着那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心中虽狂喜,却没有着急伸手,而是等太子申把话说完回道:“吾若担得起呢?”
“那就让大王、让全魏国的百姓,乃至九州华夏的所有百姓都看到。”
太子申就像是早就预料到陈轸会如何回答一般,铿锵有力的道:“每位君王的心中都是天下,无论是安天下和谋天下,都需要上大夫这等大才之人。然,功成名就四字,上大夫当懂。”
“想要获得名利,便须有足够的功劳,否则便如今日之惠施,惹的上大夫不满,导致朝堂上的斗智斗勇。”
微风凌乱了鬓发,吹动衣角。在这微冷的清风中,陈轸错开目光,却忽的笑了:“大王有心称王,陈轸便差人做了王服,学了那封王典礼。
大王外出狩猎,陈轸奉上骏马、奉上强弓。
相位空缺之际,是陈轸辅佐大王打理朝中诸多事宜。吾尽心尽责,最终却依然是个上大夫而已。太子还要吾如何尽心?”
此时此刻,陈轸提及以往的种种,情绪已然变得激动。双眼竟是红了。
太子申却始终如一,平平静静的道:“王欲伐秦,灭其国。上大夫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