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太子申随口朝张幕问道。
“就在渡河的时候,末将发现河水低了许多。”
“天气逐渐变的燥热,连日来又不曾降雨。”太子申皱眉思索道:“河水水位降低,这有什么问题吗?”
张幕急切回道:“末将知晓河水会受到天气的影响,可昨夜给吾的感觉,不像是天气燥热,河水减少这么简单。”
“那将军的意思是?”
“吾感觉,可能是秦人筑坝拦河所致。”
“筑坝拦河?”一直没有开口的陶顷惊道:“秦人不会是觉得可以水淹阴晋吧?”
“这应该不会,以洛水的流量,想要水淹阴晋几乎是不可能的,顶多也就是附近百姓遭殃。阴晋的地势高出水面太多,至少在现在的天气情况下威胁不到阴晋。”太子申从第一次来到阴晋的时候就特意观察过,此时自是相当的肯定。
即便截断的水有足够的势头,可以冲上阴晋高高地势,但阴晋这等重城只要不会被一下子冲垮,就能撑到水流退去。
若是土坌构造的邑城,倒是有可能被水侵泡的坍塌。
“陶将军且在城中留守,吾和张幕二人出城,沿洛水去看一看。”几经思索后,太子申一把抓起了几案上的佩剑。
张幕见状,不免担忧道:“若不然,末将带人出城去查探一番好了!上将军出去,万一被秦军的探子看到,恐有事端。”
“陶将军不是在城里吗?秦军敢动,那就率军出城打。”
“巴不得秦军有点动作呢!数万大军不要吃喝的吗?后方调集粮草也需要人手。如此巨大的消耗下,数万将士却在吾魏国的家门口,整日里跟王八一样龟缩在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