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安排在萧执身边随行的护卫,个个都是好手。
马车里的动静不大,有那挨着马车近的,时不时能隐约听见些不同寻常的声响。
其中有一个知道燕飞身份的侍卫,有些不解。
在王府里,王爷亲近这燕姑娘,是为了钓出她后头的主家。
还有那请婚的折子,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如今出了王府,也没什么主家可钓了,可王爷为何还有越来越上瘾的架势?
他疑心自家王爷是迷恋上燕姑娘的美色,打算假戏真做。
也许在王爷的眼里看来,像燕姑娘这样的,既无强势的父兄庇护,又孤苦伶仃一人,实在是好欺得很。
就算往后燕姑娘发现被骗也求告无门,少了很多啰嗦。
而且,娶这样一个王妃,也能少了朝廷很多的猜忌。
只是,若是别的浪荡公子,跟妾侍白日里荒郊野外的嬉闹,那是正常不过的。
可这马车里的是他们的王爷,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昭阳王呀。
王爷是那样的人吗?
谁不知道昭阳王是坐怀不乱的气度,并非沉迷女色之人。
还得了个‘赛下惠‘的名声。
是以这位英武的侍卫,断定是那燕姑娘做了什么手脚,勾搭了他们的王爷。
只能说这位侍卫大哥想得太多了。
萧执倒不是特意秉承君子之道。
一是他要做的事情太多,根本无暇顾及私情。
再则他觉得若不能随意控制自己的欲念的话,与那些爬虫牲畜何异?
萧执是个天生掌控裕极强的人。
他不允许自己的欲念掌控在别人的手中。
只是,面对这个前太师之女时,当看到她在马背上那摆腰,送跨的样子,理智彻底被席卷得没了踪影。
只想将她抱入帷帐里肆意妄为一番。
燕飞虽然说不拒绝和昭阳王亲近。
可从来没想过荒郊野外来上一遭。
当下只能将身子急急后撤,离眼前的男人远一些,小声言道,
“不要,王爷……唔……”
待得一吻方罢,燕飞才来得及将未出口的说完。
可是王爷大人却不大理会,只是紧紧地搂着她,轻声道,
“无妨,不用顾忌他人目光……”
萧执这一句是真心之言,毕竟他这辈子都没有顾忌过别人的想法议论。
只是,可惜,他想要肆意一回也不得。
少不得用一些别的法子来弥补弥补。
燕飞只觉得有些头疼。
她明明已经言明这是野外,多少请顾忌一下王爷的威名。
而且,她来了月信。
不知为何他最后还是兴致勃勃地捉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
导致她的手酸软的仿佛拎了两大桶水踩了一天的梅花桩。
那好似变了个样的王爷,闻听此言,喉间发出嗤嗤的笑。
只说过几日就不需劳烦未来王妃的金手,只管叫她静卧安享,不必这般辛苦。
燕飞起先听得似懂非懂,到得后来,终于醒腔,只想抚额。
……
昭阳城东边山林,那山坳出,平坦狂野地里,一片连营,绵延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