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要将太子的人扣下,一时间屋内混乱。
他吩咐人领着燕飞等女眷先避开。
离去前他悄声嘱咐燕飞别担心,回扶风馆等他。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转过头,眼底余温尽失,冷得骇人。
太子也褪去方才的温和儒雅。
方才眼见自己的亲随被扣,却不能妄动。
只因他如今身处的是昭阳王府。
“昭阳王,孤带着陛下旨意,如同陛下亲至,如今你抗旨不遵,意欲何为?”
“如此,怎配为人臣?岂不是留下千古骂名?”
萧执端坐在椅子上,懒得做戏,看都没看他一眼,
“太子,你好大的威风。就算陛下褫夺了你的太子之名,本王也依然是昭阳王。”
“萧家靠得是一腔忠血成了昭阳王府,我一心事君无愧于心。”
“本王拒绝接下那假圣旨,到了太子殿下的口中,就是抗旨不遵,不配为人臣。”
“若是本王接下这假圣旨,那才是不配为人臣。为子孙后代留下千古骂名。”
此时偌大的殿堂里很安静。
太子上位两年,行事和缓,待臣下柔善,京中是一向有美名。
对上萧执的煌煌之言,气极反笑。
“哈,昭阳王,你真以为,天意永在你侧?”
萧执冷笑一声,
“你不过是以踩踏亲兄长骨血为荣,一步一步向上爬,可想过有一日,自己也会成为别人垫脚的血肉?”
“昭阳王,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子神色淡淡。
萧执扶椅冷笑,
“容本王提醒你一句,昭阳王府不是你争权斗利的地方,更不是你可以伸手的地方。”
“否则别怪本王拔刀砍之!”
此时的萧执,嘴角勾成冷峭的弧度,就像是一把嗜血的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