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推辞就显得太不识抬举了,叶辰轩吩咐守卫开门迎客。
祁伍颜刚一进院门就被眼前的阵仗惊住了,盛国的护卫生怕有人趁机加害他们的主子,将他围得严严实实,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鄙人拜见二皇子殿下。”祁伍颜风尘仆仆一脸沧桑,出来的时候骑着马背着包,现如今只一身褴褛像个乞丐,可见没少受罪。
“你说你是祁伍颜,我们又没见过你,怎么证明你的身份?”离门口最近一个年轻护卫板着脸问道,言辞生冷很不客气。
二皇子身份贵重,小心无大错,祁伍颜并没计较,从怀里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玉佩递了过去,低头说道:“楚先生是我的师兄,鄙人尊师离莫,师兄也有一枚跟我一样的玉佩,他的取名琳琅秀,我的取名秀琳琅,此物世间仅此两件,尊师辞世之前将此物赠与我二人,不知殿下可否听过你的老师提起过。”
护卫将秀琳琅递到叶辰轩的手里,他看过之后取下自己腰间挂着的琳琅秀,从一旁走了出来:“我只知道尊师与您相识却不知你们是同门师兄,他临行前只交待我会有高人辅佐却不曾提过您的名讳,如今这两件宝贝终于凑成了一对,也算是一件美事,祁先生快快请起,不必拘礼!”
祁伍颜听后赶忙看向二皇子手里的玉佩,不禁热泪纵横:“此生我与师兄不会再见,见此玉佩如见其人!”
想到与恩师相伴三载,尊尊教诲绕于耳畔,叶辰轩鼻子一酸红了眼眶:“此玉佩意义非凡,本王就把他赠送与先生,当做拜师礼。”
叶辰轩说着将玉佩双手奉上,双膝跪地磕头拜师:“学生拜见老师!”
“使不得,使不得,殿下是要折煞我也。”祁伍颜赶忙前去搀扶,感动得涕泪交零。
颠沛流离数月,终于有了安身之所,房间虽然不大也不奢华,却能遮风挡雨衣食无忧,祁伍颜从没像此刻这样踏实,吃过晚饭早早便睡下了。
隔天早晨,他早早就去了二皇子平日里读书的静雅轩等候,可等了半晌也不见他的身影,不免有些失望,刚要差人去问,春桃的婢女急忙赶来,告诉他殿下夜里着凉浑身滚烫,今日休习。
原来如此,他只好返回卧房。
叶辰轩连烧两日滴米未进,眼看着小脸瘦了一圈急得春桃整夜整夜不敢合眼,生怕他有什么闪失,自己命贱担待不起。
盛国随行的李太医用尽了办法扔不见好转,裘力王派来的医官也束手无策,李太医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二皇子染上了鬼索,染这种病的都是未成年的孩子,这病十分凶险十染九死。
春桃没想到二皇子会得这种病特别难过,怀疑是祁伍颜身上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吩咐下人盯紧他,千万别再让他靠近二皇子。
听说二皇子还没好转,祁伍颜很是担忧,一路打听到了他的寝殿外。
“祁先生留步!”门口的婢女拦住了他。
“鄙人担心殿下,不知他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