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老奴都安排好了!”
“好,把龙醒香点上,近来总是头疼,许是老了,体力精力跟不上了。”
姜汤忍不住笑了:“陛下龙马精神正当年,西院的平安夫人昨日传来喜脉,陛下您忘了!”
“连你也敢取笑朕了,是不是!”盛帝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若是再年轻几岁,后宫也不会清闲那么多女人,每次招人侍寝也都是应付一下罢了,也没指望那个女人怀上龙胎,有了自然好,没有也不强求。
姜汤捂嘴偷笑,放下参汤退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竟然多了个餐盘放着几碟小菜,一壶老酒。
盛帝指着他的鼻子呵呵呵地笑出了声,多年相伴,早已知心。
这一夜不寐的人何止盛帝一人,逍遥峰上叶展立在院中北望,头上星云密布,满面疑云,他想不出那日两河界中行刺叶辰轩的人是什么路子,回头问身后的春望,杨奎那边怎么样了?
春望摇了摇头回道:“还在苟延残喘,等着太子殿下把他弄出去。”
“他也太瞧得起我们这位太子殿下了。”叶展微微抬头,迎着冷风仰望满天星光,深邃的眼眸里藏着没人看得懂的哀愁,继续说道:“启辰就是因为太后干政,才被后卫灭国的,大盛恐步后尘。”
“瑾贵妃没有皇后的野心,这也是您要扶持二殿下的原因吧!”
“也不全是。”叶展说罢抽出腰间佩剑迎风而武,长身玉立体态轻盈,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剑光似皓月划过夜空,与夜浑然一体。
春望自小陪着他一块长大,一同经历了那场风雨突变,最了解他满腔热血男儿图霸的雄心壮志未酬,格外心疼。
清苑县的汤氏医馆内,叶辰轩被几个壮汉压住四肢按住脑袋,疼得浑身发抖,满脸淌汗,却不吭一声,任凭一个妙龄女子用锋利的小刀刮掉伤口上的腐肉。
“姑娘,你下手轻些,我家公子身弱,经不起这刀剐之痛!”叶辰轩胸口的腐肉被一点点刮成肉丁,看得春桃心惊肉跳,忍不住一番叮嘱。
“去腐生新的道理小姐自然懂得,不过是心疼罢了,医者仁心,我并非生来就心狠手辣,医若心慈,何来痊愈。”
女孩名叫苁蓉芳龄二十,是汤神医的孙女儿,自小就跟着爷爷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她聪慧过人,心灵手巧,虽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也称得上好看,声音轻柔,性格沉稳是那种安静的美,因无良缘至今未嫁。
春桃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关心则乱,因此总免不了要比他人多在意一点:“我家公子的安危就拜托给姑娘了。”
“我定当尽力。”
“多谢姑娘!”春桃实在看不下去了,推开木门来到院中等候。
三宝虽是男人,对眼前的画面也是不忍直视,按着叶辰轩的手说道:“公子,你不必忍着,喊出声来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