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晴愣愣地面着何毓的方向,这家伙还是生平头一次向她道歉呢,搞得她都很是无措。
正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淡淡地开口:“知道是错怪就该如何?”
何毓嘴角一抽,看着那个面色如雪般苍白的病郎君,不过才几个时辰,这家伙的气息竟稳了许多,看他的眼神也越发地讨厌人了。
他在等何毓作答,身边的人也在等。
何毓僵了一下,慢慢地弯下腰身,拱手:“对不住。”
这还差不多。
连遇叹声气,猛地察觉身边有人在抽气,细一看不是包晴,竟是包斩。
这个也是很……始料未及啊。
连遇收回眼,不意外地察觉有人在扯他的衣衫。
“有话便说。”就是别动手。
周围的人渐渐从沉默中回过神,开始清理现场,包晴支着耳朵听见有人“呀”的指着地上的人惊呼:“我说怎么下午便不见桃婶,竟然在这,有气没气啊!”
原来那人叫桃婶,包晴点点头,不理会连遇的抗拒,直接将人扯去一边:“是你做的?我身上的夜光粉,是你做的?”
她身上常年被余三娘塞满了包家的各种药粉,只是碍着眼盲,根本没什么用的机会,方才一摸,那包夜光粉已经没了,想想除了他再不会有旁的人。
连遇并不否认,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耳朵瞧:“我在想,瞎子的耳力通常不都很好吗?怎么就听不出有人跟踪你呢?”
说起这个,包晴瞬间垮了肩:“那是关内轻功数一数二的好手,不是头回跟着我了。”
呵呵,人家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她倒好,光会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吃了许多堑……瞎都瞎的毫无优势,早知如此,他当初那句鼓励真是大可不……
“不过说回来,你就是凤小安的手下,还受了伤,为什么你能听见?武功没恢复耳力便那么好吗?”
废话,因为我是连遇。
连遇眼眸低垂,既然决定在包家找线索,也便没必要过分强调什么了。
连遇眼眸低垂,既然决定在包家找线索,也便没必要过分强调什么了。
一转身,他去寻下人的住处了。想在深宅大院里了解点什么,再没比听丫鬟下人的墙角来的直接了。
那个桃婶的伤情他也了解了大概,比起什么人什么东西伤的人,他觉得真正该了解的是这座陈家大宅。
好比现在,陈家已经接连出了两件事,可吉庆班的戏伶居然还在幽幽地唱着戏文。
婉转的嗓音顺着水面荡开,好不诡异。
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一回头。
“你?”
一句话概括全文——连遇说:我不管你;包晴:哪回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