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五派会武时在幻境中看到的漫天星斗的碎裂的情形,突然惊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是谁?”
猛然间又惊醒,哑然失笑:“我当然是吕尚,还能是谁?”
看着制好的符箓,吕尚有心试试威力大小,于是激发了几张,发现威力很一般,对自己来说有些鸡肋,想封印高阶的符箓,可自己还不会。
忽然间他突发奇想,“五行之力相生相克,如果五行符箓一起激发会发生什么呢?”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再也抑制不住,他取出金木水火土五张符箓叠在一起,激发后对准一块大石飞了出去,大石瞬间石屑乱飞,化为了碎片。
这威力绝对大于五件同属性的符箓,其中更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这种力量给吕尚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他说不上来。
但这样的威力依然不能让吕尚满意,五张符箓的五行之力根本就没有达到均衡。
即使都是筑基初期的法术,威力大小也相仿佛,但符墨和符纸的材质根本不一样,也不可能一样,怎么可能达到蕴含灵力的均衡。
除非能有一种同时蕴含五行灵力的符墨,还得保证他们之间平衡不冲突,同时还得有能够承受住这五行灵力的符纸,符纸和符墨也不能冲突,就是说符纸也得蕴含五行灵力,这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两种东西,吕尚暗暗的嘲讽自己过于妄想了。
渐渐的,他突然间笑不出来了,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面色也变得无比的惊恐,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这种东西真的有,那就是他的血液和皮肤。
吕尚仰天长啸,无语问苍天:这是偶然还是天意,这是福祉还是祸端。
他一抬手,割破了自己的皮肤,看着慢慢流出的鲜血,又一咬牙,割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皮肤下来,然后拿起天狼毫在皮肤上绘制雷系法术“落雷术”。
之所以绘制雷系法术,是因为他考虑到血液和皮肤中的五行之力现在是均衡状态,绘制五行法术的话会导致灵力失去均衡,而同宗同源的第六种灵力就是最好的选择。
“落雷术”符箓制作完成后,吕尚激发后扔向一块石头,石头上只爆发出黄豆那么大的一点黑芒,奇怪的是这黑芒却不消散,就那么一直存在。
吕尚好奇的拿起一根树枝捅了一下,树枝少了一截,却没有任何碎屑,又拿出一柄低阶法器试了一下,与黑芒接触的地方都不见了,一直捅下去,整件法器都不见了,好像被吞噬了一般。
吕尚激动了,失声叫道:“这是一丝虚无之力啊!或者说空间吞噬比较容易理解一些,在虚无之力的存续期间,任何与其接触的东西都会化作虚无。”
接下来吕尚继续研究他的“虚无符箓”,他发现符箓上蕴含的五行之力越多,造成的虚无空间越大。
但是他血液和皮肤中蕴含的灵力与他的修为有关,即使他耗费了自己的全部法力制作了一张符箓,也只是把虚无之力由一个黄豆大小变为三个黄豆大小。
吕尚一声叹息,看来提高修为才是硬道理呀!否则这么点的虚无空间只能在敌人没有防备的时候才能发挥出作用,一旦有了防备,就不那么容易中招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个杀手锏,吕尚一口气制作了二十张,感觉自己头有点晕,妈的!失血过多了,有点急了!
吕尚估摸着自己的灵酒差不多也该好了,于是打开了封存的器具,一股灵气扑面而来,顿时感觉法力活勃勃的跳动起来。
这天仙酒果然是不凡,就是有点太少了,只收获了巴掌大的一壶。
吕尚特意把法力耗尽尝试了一下,发现只要一滴就能恢复他的全部法力,这一壶足够他用百来次了,不亏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来酿造它。
有了天仙酒和虚无符箓,吕大官人才感觉到自己有点阔了,有心出去闯荡一下,想想还是算了。
他对打打杀杀的实在是不感兴趣,门派的那点奖励和缴获的战利品对他来说更是不值一提,还是继续苟在洞府搞科研吧!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倒是不想参战,可逐渐激烈的战争不会忘记任何一个有用的人。
这天,吕尚正在洞府里修炼,突然听见宗门的“震天钟”响了,他一声声数着,足足响了五十四声,这是宗门有重大事项需要宣布,所有留守弟子不论修为,都得在一个时辰内到大殿报道,违者严惩。
吕尚不敢怠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来到大殿报道。
这时,殿门前聚集了上千名修士,但都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只允许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才可以进去议事。
吕尚自然是身份足够,默默的走了进去,大厅里面没有一丝混乱,到场的数百修士全都鸦雀无声,神情恭谨的望着主座的一人。
这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神情肃穆,极具威严,坐在那里虽一动不动,但庞大的气势如同一座山峰,压得在场的众人不敢喘一口粗气。
谢掌门一动不动的站立在他下首的台阶上,也是一言不发。再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后,又陆续来了十几名筑基期和金丹期修士。
这时谢掌门才恭敬的对老者道:“老祖,宗门内现有的筑基期以上修士,都已经到齐了,请老祖训话。”
接着又对下面的一干弟子道:“这是本门五名化婴老祖中的金灵老祖,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下面就由老祖安排一切事情。”说完这番话后,谢掌门就自觉地退到一旁。
“前方的战况已经进入白热化了,这已经不是一国一派之间的战争了,小半个北冥幽州都被波及到了,牵扯到的利益太多了,那方都不敢轻言放弃,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只是区区的一个王子,真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