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召奇了,反问:“不是说朝廷派了人来苏州,借我的名义暗查?”
一旁,离尘急着开口,“爷、爷,有信,前几天收到,是给您的。”说着跑到书桌前,拿起信快步给江崇召,“爷,上头落款是钱伯灿,是不是上次来的钱老头?”
南英总算明白,江崇召指的可能是什么疫病的事。
钱伯灿的信不过就几行字,南英等他看完,回道:“公子,前些日子,锦绣的张斓又闹过苏州府许大人,好像要他防疫。”这事,南英并没上心,只是想不通,树疫根本不严重,怎么又闹?女人真是搞不懂。
“然后呢?”江崇召问。
“然后……”南英又卡住了,能有什么然后?
“爷,我倒是听说,这次张小姐是和黔国公世子一起,他们一直在城外乡里劝农人毁田。”离尘接上。
“黔国公世子?”江崇召也有些懵。怎么扯上沐家了?
“黔国公世子,哈。”老乙笑道:“我听在黔国公麾下的朋友说,这孩子还是去年头上封的世子,跟着在军中,不过老子舍不得他打仗,一有情况就让他回京。”
“孩子?”江崇召又懵了。张斓脑子进水,叫个孩子搞这事?
“小倒也不小了。”老甲看了眼老乙,觉得他有些多嘴,“就是还没成亲。”
“对啊对啊。”老丁接口道,“我也听朋友说,张、沐两家关系极好,八成是要联姻。这沐俨过来帮张斓,嘿嘿,不就是那个意思?”说话的语调里透着八卦。
跑题了吧。
江崇召清了清嗓子,眼光扫了遍坐下这群五大三粗的粗人,非常怀念周止。问道:“劝人毁田?他们也懂农事?谁在帮他们?那位国子监掌教?”
坐下几人面面相觑,这事没人让他们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