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这股浓烟熏的咳个不停,远远躲到角落里。
“你想熏死我?”江崇召没好气的说。
“我也在里面。”张斓辩解道。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烟。
“我还没活够,不和你殉情。”江崇召怼道。
张斓推了他一把,怒道:“想得美!”
江崇召指着她道:“你这女人,老是动手动脚,知不知道什么是妇德?”
张斓盯着他,假笑道:“动手动脚是吧?”说完狠狠一脚踩到江崇召脚上。
“噢噢……”江崇召叫着,单脚跳开。
牢门外,那堆稻草堆居然燃起火光。二人又回到牢门口,只是不停挥手赶烟。江崇召憋着气,蹲下身,借着火光开锁,还好烟小了下去。张斓怕火灭,尽量找干的稻草添在火堆中,减少烟气。
折腾半晌,锁还是老样子。
“你行不行?”张斓蹲在一边,忍不住质疑。
江崇召正对那支素银簪又是咬又是辦,随口说:“男人能不行吗?”可是,手上的簪子依然坚挺,丝毫不见变形。歇了口气,回头见张斓头上还有支发簪,直接伸手拿了下来。
“喂,你干什么?!”张斓懊恼了。
江崇召细看刚到手的发簪,这支簪子用银丝缠着几片网状的树叶,算得上精巧。随手将那支素银簪还她,拿这支簪子在锁头上比划起来。
张斓看着手上的素银簪,想到他刚才咬了好几口,极嫌弃的扔开。
虽然换了支簪子,但好像仍不行。江崇召研究起这支发簪,突然徒手使劲扯起簪子上的叶子。
“喂,别别!”张斓急的跳起来,“这是我最喜欢的簪子,你别啊!”
“出去了,赔你。”江崇召随口道,一使劲,叶子被扯下来两片。
“啊!”张斓居然绝望的叫了一声。
江崇召没好气的白了眼张斓。
张斓委屈的说:“这是苏州万宝斋限量定制款,今年最新的,总共才出了三十支。你怎么赔?”
“就这?”江崇召一幅看不上眼的表情,随手将簪子收进自己怀里,再把那两片叶子,又凹又折,终于弄出自己想要的形状,之后又将这东西塞入锁孔。
终于,听到轻轻‘啪’的一声,江崇召微微一笑,弹开锁头,随手取下锁,一把推开牢门,得意的看着张斓,“如何?”
张斓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一般。”
江崇召轻哼一声,“走不走?想留里头过年?”说完,顾自出门。
大概是牢头跑的急,地牢大门和进来的院门都没锁,二人跑到门外,听见远远近近都是呼喊声,一点点火把的光,照的整个宣慰使府影影绰绰,更添了几份诡异。
府里的道路曲折迂回,张斓跟着江崇召边躲边走,“你认识路?”
“这府中又不是只有一扇大门。”江崇召回道。
“那就是不认识。”张斓直接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