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点头，“爹今天不走，觉得累了就睡一会。”
过了片刻，张斓缩在被窝里，小声道：“记得小时候，一个人睡害怕，爹就给我讲故事。”
张辅点头，“那时候，你怕天黑不敢睡觉。”边想边说：“好，爹给你讲个故事吧。”
张斓似又回到了童年时，小声问：“能不能不要打仗的？”
张辅应下，却过了半刻，都没出声。
张斓耐心等着，脸上不自觉的泛起微笑。小时候，爹讲的故事全是战争，虽然不喜欢，但为了让爹多陪一会，也听着。现在想想，那些故事并不是故事。
张辅见张斓笑了，也跟着笑道：“哦，想到一个。是这次千秋节，本以为就是去宫中陪圣上用膳。没想到这次，教坊司倒是出奇至胜。”接着，绘声绘色的说起了那场宫中剑舞。
等他说完，张斓看着张辅，轻轻问：“美剑仙？”
张辅点着头，评价道：“那星君的招式、身法，倒也当得起‘剑仙’二字，可惜当时离的远，看不清样貌。后来，爹去问过教坊司，他们说那人封剑不舞了，人也不知去向。”说完还轻叹了一声。
张斓若有所思的说：“我有个朋友好像认识他。”
“那好啊，爹总觉得此人应是个剑道高手，找个机会切磋切磋。”张辅笑着说。
屋中静了半刻。张斓脑中想的全是江崇召，终于问：“爹，是不是男子都有很多秘密，不会和女子说？”那日回苏州路上的截杀，分明是针对他。结果，接下去一天，他仍是什么都没解释。
“这个嘛，”张辅想了想，以为她问的是沐俨，微笑道：“或许不能叫秘密，很多时候是不想让关心他的人担心。还有时候，是不知从何说起。”
“就不能从那刻说起，大家一起解决？”
张辅微笑道：“说了，不过是徒增烦恼。或许他只想你看见世间的春花秋月，而不见刀光剑影。”
“可是见到了呢？”张斓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