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和赵王府的人联系上?”朱高煦随口问道。
陈释之点头,“那几件挡了赵王生意的事,已经全部让他知道了。特别是泉州那场,连自称秦风和的那位都找不到。以属下所见,八成是死了,更别说他身上带着的几万两银子。”
“我三弟实诚,讲话要是打一点机锋,他就当听不懂。”朱高煦似笑非笑的说。
陈释之点头,回道:“属下和赵王府中人闲聊,一向是指名道姓,有一说一。”
“shā • rén越货大发横财,老爷子会不知道?呵,现在又得了两艘船,真是得宠啊。”朱高煦没好气的说。
“是啊,殿下还送了他个大礼,结果连谢谢都没说。”陈释之跟了一句。
“不谢就不谢嘛,这么点小事,做兄长的,难道还记仇?”朱高煦一脸冷笑,“不过,我那三弟就没我这么好脾气了。再说,那两艘船,知道的人怕是都会眼红。”
“殿下,船的事,内官监似乎有意在压。目前为止,也只是说有一些收益要给宗人府。”
“郑和。”朱高煦又冷笑一声,狠狠骂了句,“他就是老爷子的一条狗!”
陈释之想了想说道:“殿下,属下一直在想,他能不召进京,会不会是有什么密旨?”
朱高煦斜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我该怕?”冷哼一声,“武昌?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已经一年多了。殿下,到现在我们仍不知圣上突然起用他们,所为何事?”
朱高煦大笑,“你担心什么?我家老爷子最不放心的是他的位子,从来就不是我。”
“那,那位擅自进京的事,我们不说?”陈释之小声问。
朱高煦大笑一声,“我们一向兄友弟恭,至于他得罪的其他人,管我P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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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里的讲经,一直延续到傍晚,总算没留饭。但再怎么说,李氏从没这么长时间让张斓陪伺,连贴身伺候的紫绡都受宠若惊。
只是苦了张斓,有气无力、头昏脑涨的回了房。
“小姐,您……”红绫担心的迎上来,扶着张斓坐下。
“把门关上。快死了。”张斓趴在桌上吩咐。
“是。”红绫匆匆去关门。
张斓直起身子,看着红绫急问:“你去了,见到他了?”
“是。”红绫回道。
“他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就问能不能改期?”红绫看看张斓又道:“可在京里,小姐哪是想出去就能出门的。”
“也不是这么说嘛。”张斓更正道:“不然,他还以为我在家有多惨呢。”
“难道不是?”红绫小心的问。
“当然不是。他有没说怎么和我们联系?”张斓问。
红绫想了想摇头。
张斓微微叹口气、支着脑袋,皱着眉自语道:“我们要想想办法,怎么联系才好。”
母亲明明不喜欢自己,偏要自己陪了一天,虽然没说目的,但十之bā • jiǔ是为了演秋。不过,母女相认是大事,此事要不要经过爹、会不会影响张府都另说,凭演秋的话就要自己认,是不是太急了些?不知道阿召能不能帮忙查查。
等红绫拿着食盒进房的时候,张斓早趴桌上睡着了。轻唤了几声不应,只能盖了条毯子,让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