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斓静了静心,仔细回忆,“我记得……好像见到的都是女人。如果我生父真是军人,那也不奇怪,只是,我不记得他。”话里有些惋惜。
接着,又边想边说道:“我们好像住在大宅子里,没什么悲伤的事。不过,可能和张府的生活混了。噢,有一个,我记得有个女人,让我躲床底下,不要出声、不要出来。她好像喊我笙儿,我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但是,演秋喊过我宝笙,我觉得,我的名字可能是罗宝笙。”
江崇召皱着眉。若小斓真是当年罗氏的漏网之鱼,那这个名字就不能再出现。于是嘱咐道:“情况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去查。但在未查清之前,你什么都不能认,包括这个名字。”
张斓仔细想了想,坚定的点头,“我明白。”
“还有,你刚才说,那个让你躲起来的女人,不是演秋?”江崇召追问。
张斓想了想,摇头,“那声音很温柔、很暖,演秋的声音比较细,我觉得不是。有个细节比较奇怪,演秋称呼……为‘将军’。母亲从不叫爹‘大人’、‘将军’。”
江崇召低头想了想,点头道:“好,我想办法让她回灵叶庵,要是她能回顺天府,就更好了。”
“其实,我不是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那些事是真的,我也不是不想为罗氏讨公道……”张斓低下头。
“讨公道,不是随意复仇。再说,太子根本没害过罗氏,更没做过伤害你的事。那不叫讨公道,那叫害人。所以,现在必须先把事情弄明白。但在这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江崇召认真的叮嘱道。
“我明白的。”张斓看着江崇召,笑着拍拍他胸膛,道:“晚了,我要走了。”
江崇召握住她的手,不舍的问:“下次,什么时候见?”
张斓笑道:“只要不念经,我就有办法出来。”
“好。”江崇召微笑点头。
“你也该回客栈了。”但二人牵着手,迟迟不愿放开。张斓想到什么说:“对了,船的事,真不行,这钱我们不赚了。”
“我再想想,要为将来考虑嘛。噢,还有,万一你联系不上我,不要担心。我确实不该这时候在京城,所以要去向大家解释下。”江崇召表情轻松、坦诚。
“宫里?”张斓随口问。
江崇召一愣,奇道:“你又知道?”
张斓笑起来,“我不知道。”又担心的问:“不会受刑吧?”
“当然不会,最多关一、二天。没事,犯事犯多了,没人关我就浑身不自在。”江崇召无所谓的说。
“该服软的时候就服软,别硬杠着。”张斓不放心的说。
“是。”
“我只要有机会就出来找你。”张斓看着他,真不想走。
“对噢,听说无影堂给钱就做事,我让他们把我弄进你院里?”江崇召笑的像个孩子。
“不行不行,别做傻事。”张斓着急的摇头。
“开玩笑的,我哪敢。”江崇召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