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香冰以为父亲所说的陆郎中只是一名寻常的坐馆郎中,因此并没有太过在意,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旋即冷冷的瞥了陆阳一眼,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小姐面前,不敢称尊。”陆阳冲陆香冰行了一礼,道:“免贵姓陆,单名一个阳字。”
“啊...”陆香冰在听到陆阳自报家门之后,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惊讶过后,陆香冰却是喜极而泣道:“香冰虽处深闺之中,亦对先生之名早有耳闻,请先生救我一命。”
陆香冰说着便向陆阳跪了下去。
陆阳眼见陆香冰梨花带雨的样子,整颗心都要碎了,他连忙抬手虚扶,道:“小姐既知我名,我必定不负小姐之望,如若不能使小姐恢复如初,陆阳宁愿锯下双腿,给小姐做拐杖用。”
陆香冰哪里听过陆阳的大名,她唯一一次听到陆阳的名字,还是在被锦衣卫密探寄来的那封密信里。
陆香冰之所以会有如此表现,说白了不过就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在陆香冰看来,从前那些郎中对自己采取的大多是一些常规的治疗手段,然而那些常规的治疗手段对自己的伤情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治疗效果,而眼前这位动辄对患者动刀的陆姓郎中说不准能另辟蹊径,将自己医好呢。
身为一名颇有名气的游方郎中,陆阳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大户人家的小姐他也不是没见过,然而,在见过陆香冰之后,他却觉得自己之前那几十年真的是白活了,因为他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
陆阳感到陆香冰的身上始终披着一道圣光,这道圣光太过耀眼,以至于自己在与她对视的时候竟会生出一种是在亵渎她的感觉。
“自己长得怎么就那么丑呢?就连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都会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这就是陆阳此刻的心情写照。
陆鼎见陆阳始终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于是出言帮他解了围,陆鼎对管家吩咐一声:“取帷帐来。”
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即使大夫在给人看病的时候,也要坚守男女大防的相关礼节。
管家应了一声,正欲出门,不想却被陆香冰给拦了下来。
“无需那么麻烦。”陆香冰对伤情重燃了信心,自然要为陆阳提供最好的诊断条件。
“这...”管家一脸为难的看向陆鼎,站在那里等候着陆鼎的进一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