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眼看了看日头,忽地问:“什么时辰了?”
候在廊下的婢女答:“回大人,快到巳时了。”
沈柒蓦地一拍栏杆,懊恼道:“今日是六月初七!我蹉跎一夜,竟错过了时辰。”
“是六月初七。大人这是怎么了?”婢女不解,“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
沈柒吩咐:“拿套便服过来,替我更衣。”
身上的飞鱼服才脱到一半,奉命盯着苏府的高朔匆匆来报:“东宫派内侍富宝来,将苏大人接走了。”
沈柒微怔后咬牙:太子年纪虽小,却别有所图,不可不防。小南院那夜,我便看出他对清河不怀好意,什么铃铛蔻丹满肚子淫思,上个月又公然来我府上抢人。清河性情纯良,以为太子只当他是个玩伴,毫无戒心。我若再不下手,只恐哪天被太子捷足先登,硬生生割了我的心头肉去!
如此一想,他又将飞鱼服穿回去,对高朔说:“备马,我要入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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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本宫内,太子从心急火燎,等到百无聊赖。发脾气将宫人都撵出殿后,他把双腿架在书桌上,手拿教习嬷嬷留下的春画,用沾墨的湖笔乱涂。
面对春画上男女交欢的场景,他半点提不起劲,说:“什么妆,画得眉如吊梢,两腮好似猴屁股。”直接把女子的头脸涂黑了。
看着luǒ • xiōng说:“这么大两坨,累赘。”也涂黑。
又看着脐下三寸,总觉得缺点什么,于是戳出两团圆圆的墨点,笔锋在中间勾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