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豫王按捺着胸口窜动的恶气,闭上双眼,“仿佛在梦境里,又仿佛在现实中;近在耳畔,又远在天际。醒后再去倾听,杳然无踪。”
“幻听?什么样的笛声?”
“诡异尖锐的颤音,令人心神也跟着震颤。”
陈实毓颔首:“老朽回去琢磨琢磨,查找医书,看有没有相关的记载。这下先给殿下用针。对了,殿下要不要暂时去别院安顿几日?换个环境,或许心境也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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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从医庐回到家,就忙着开购物单,指示小北小京去买送人的节礼。
又写了封家书,告诉远在福州的父母,自己如今正在京城过年,三两个月后或许还要再去趟陕西,让他们不必牵挂,自己一切安好。
带来家书的几名仆役已在客栈住了个把月,这次刚好把回信和年货、礼物一并捎上返回福州。
别的都好说,就是母亲林氏在家书中,提到他已满十七,也到成家立业的年龄了。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对象,父母可以前去提亲。若是没有,就由家里做主,给他定一门亲事。
苏晏在回信中态度坚决地告诉父母,大丈夫建功立业是首要,不能被女色消磨了心志,至少二十岁前不考虑婚事。
他半点也不想接受包办婚姻,打算先拖延几年再说。
而且朝内朝外,操心的事多得去了,北漠厉兵秣马,卫氏蠢蠢欲动,暗中还有刺客对东宫虎视眈眈,哪有空想什么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