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赶紧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和调查到的情况,向皇帝仔仔细细地讲述了一通。不过,他小心地抹去了荆红追隐剑门出身的身份,只说是个叛出师门的江湖高手,如今死心塌地追随他左右。
期间他的膝盖在坚硬的地砖上跪得发麻,哪怕有地暖,也吃不消。
皇帝见状,顺手一带,把他拉到了罗汉榻上。
苏晏正说到关键处,也不好再端着清流的架子,便老老实实窝在榻的另一头。
皇帝嫌炕桌隔在中间碍事,连同桌上拉拉杂杂的年礼,一同亲自端到旁边的圆桌上。转头回到榻上继续舒适地斜倚着,把苏晏往自己怀里一拽。
苏晏半趴在皇帝身前,臊得脸红,就想往榻下溜。
皇帝用胳膊揽着,不准他乱动弹,命道:“继续说。”
苏晏赧然道:“臣子奏事有跪着,有站着,最多坐着,哪有趴着奏事的道理。”
皇帝说:“这个姿势朕舒服。怎么,苏御史连这点私事都要管?也要朕如先帝那般,说一句‘我畏御史’么?可以啊,叫起居注进来记录,让苏御史早些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