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畔又问:“既如此,你与他争什么?争将来这大理寺卿的位置?”
闻征音有些发窘:“下官并无此意,实是为关大人您鸣不平……”
关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唤他表字:“林钟啊,你真以为他能看得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闻征音一怔。
“你别看苏晏一副文质风流的模样,其实行事果决,又好行偏门、出奇招。这种人,要么爬得高,要么摔得狠。无论如何都与你我不是一路人。”
关畔在进轿子前,搁下最后一句话:“不如学老夫冷眼旁观。楼起不去沾光,楼塌连累不到,左右都与我无关。”
闻征音站在原地盘算片刻,心想:有道理啊!不顺眼归不顺眼,我又何必与他争这个长短。他能爬上去,我不妨抱一腿,他要摔下来,我也乐得踩一脚。关田边这老白菜梆子,看着三棍子打不出屁,还颇有一套明哲保身的处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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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行到街口,见锦衣卫千户石檐霜、韦缨从旁边巷子拐出来,两边碰了个面。
“准备得如何?”苏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