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几日没有得殿下召见了。
这些日子殷承玉去哪儿都不带他,在行馆时也不传唤他伺候,他只有在对方出门或者回行馆时,能远远看上一眼。
若是和从前一样无法靠近也就罢了,可明明他曾经离得那么近过,近到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
于是忽然的疏远,便叫人难以忍耐起来。
每每看到跟在殿下身边的郑多宝和赵霖时,他心底都难以抑制地滋生出无数阴暗想法来。
殿下身边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殿下的眼睛,为什么不能只看着他呢?
暴烈的情绪在心底盘旋,被理智束缚着的阴暗念头一次又一次发出不甘的嘶吼。
薛恕踏入内室,垂下眼,遮挡了眼底的阴霾,恭敬地将万有良的请帖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