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马,便徒步悄声往山坳下方行去。
山坳下有一条小河流经,河面结了冰,冰面有多处破开。河边的雪地上一片泥泞凌乱,有些印记似是兽类足印,但看模样应该已是数日前留下,因时间太久早已分辨不出具体。殷承玉在山坳下转了一圈,未发现薛恕所说的新鲜粪便,遂挑眉觎着他:“鹿群在何处?”
薛恕逼近他,垂首在他鼻尖上啄了下,嗓音带着些压抑的哑意:“大约是受惊跑了。”
本就是他信口胡诌的,只为将他骗来罢了。
殷承玉退后一步,脊背却正抵在粗壮的树干上——薛恕显然蓄谋许久,连位置都挑好了。
“敢诓骗孤,这可是大罪。”他眯着眼瞧他,却没什么怒意。
薛恕的唇若有似无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最后覆于唇上,有些急切地撕咬。
方才他就想那么做了,只是碍着人多无法施行,才忍了又忍。
殷承玉启了唇任由他侵入,却并不回应。
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薛恕愈发难以满足,他将手贴在殷承玉后颈,迫使他与自己更贴近些,又大力舔咬他的下唇,含糊的声音自相贴的唇缝溢出来:“等回去了,殿下再罚我抄写《男德》。”
殷承玉闷闷哼了声,眼底盈了笑意,终于肯按着他肩膀,同样激烈地回吻。
唇舌纠缠,却如同交战,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背靠的大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枝叶上的雪花扑簌簌洒落下来,落了满身。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