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的手指骨骼柔软,应该是小时候学过钢琴的缘故,攥在手里像是握住了一朵晨间含苞欲放的花。
每一次樊夜带着他走时,都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生怕自己一时不查便伤到他。
蒋星有牵过其他人的手吗?他们或者她们,也会像自己一样小心谨慎吗?
如果那些人没分寸,是否会在那双手上留下刺目的痕迹?
蒋星性格温和内敛,肯定不会当面说出来,只会微微笑着,把红肿的手藏到身后。
而那些人肯定只顾得上瞧他,绝无可能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想到这个画面,樊夜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没来由的烦躁。
“坐下等会儿。”蒋星突然强势起来,一把将樊夜按在床沿。
樊夜猛然从不着边际的思绪中抽离,此时心神震荡,竟也没有提出异议。
他刚才……在想什么。
蒋星在柜子里翻到了一个玻璃水瓶,灌满凉水用毛巾包好。
“没有冰水,只能将就一下。”蒋星道,“躺下去。”
他推了下樊夜的肩膀,半点没动。
蒋星皱眉道:“躺下啊。”
樊夜缓慢地眨了眨眼,这才主动躺平。
听上去蒋星似乎有点生气,不过……更像是亲近之人见了对方受伤时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