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但我并未向你求偶。”
蒋星轻“啧”一声,“不懂就闭嘴。”
温翎不再开口,只在转身时轻吻蒋星耳尖。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人类是动物,神明也不过是更加高级一点的动物罢了。
同样会受情绪控制,同样会沉湎于陌生又欲罢不能的情感。
曲子结束,心满意足的游客递给二人两瓶啤酒,很快投入到更加激烈的舞曲中。
陌生或相熟的人在篝火边接吻、相拥。
蒋星把酒分给温翎,“没冰,随便你喝不喝。”
说罢便率先走向帐篷,坐在门口看游客们跳舞。
之前那女孩儿目光灼灼地看着蒋星,抿了口烈酒,对温翎道:“我真嫉妒你。”
“你知道吗,我们都是俗世里挣扎的生物。”她大拇指戳了戳身后舞动人群,“但他不是。”
温翎没看她。远处蒋星正随着舞曲打节拍,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点,就和他们初遇时一样。
女孩儿干脆把酒全灌进嘴里,晕晕乎乎地笑:“他是天上的星星,本来不该落在人世。”
“可他不仅来了,还被……你,”她满目嫉妒,“抓住了。”
“如果我是你,我会每时每刻都把他放在自己眼前,绝不让他离开半步。”
温翎淡淡接口:“我会的。”
“你根本不懂!”她低低骂了句,“你想把他带离希望镇对吧?你真的不明白,把飞鸟关进笼子里有多残忍吗?”
“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去大城市。”她笃定道,“只有在这儿,他才是自由的。笼子会毁灭他的美。”
温翎低头看了看啤酒,起开瓶盖喝了一口。
不冰的东西,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喝。
一夜无梦,第二日两人便驾车返程,回到希望镇时又是斜阳低垂。
酒吧还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没处去的居民们聚集在杂货店门口喝啤酒打牌,看见蒋星的车,扯着嗓子喊:“老板!开门啊!”
蒋星踩下刹车,笑说:“休息两天,再说吧。”
居民的哀嚎被扔在身后,蒋星好心情地哼着歌,温翎没看窗外,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蒋星:“笔记你看完了吗?”
“嗯。”
“怎么说?”
温翎翻开泛黄陈旧的纸张,落在其中一页:“他用蛇神的鳞片封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