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凡很快清醒过来,他甩了甩手臂,委屈地送到蒋星面前,“蒋医生,好痛啊。我好像骨折了。”
飞机上的塑料板都是强化过的,聂雪凡能打碎就已经很离谱了,受伤在所难免。
蒋星握着他的手,聂雪凡痛得直哼哼。
骨节红肿,还破了皮。蒋星轻柔地捏了捏,“能动吗?”
“一动就疼。”
蒋星不是骨科医生,不敢擅自下结论,皱眉道:“忍一会儿。”
氧气面罩维持时间有限,他们必须找办法出去。
蒋星又尝试按了传呼铃,依然没回应。
聂雪凡说:“吊人一击不中会换地方。”
他了解这个犯人,详细得过头。
蒋星无暇深思,再次敲响舱门:“有人吗?”
这次很快有了回应,是邵禹行:“蒋医生?怎么了?”
“你们解决了?”
“没有。”邵禹行声音压抑,“他很狡猾。”
蒋星松了口气:“开门。”
身份卡滴答一声,邵禹行和空警鲁比的身影出现在门前,见到蒋星戴着氧气面罩,两人都是一惊。
“蒋先生,你这是……”
蒋星:“供氧断了。”
“怎么会……”邵禹行带着后悔歉意:“抱歉,我应该留人在门口。”
果然,那个问话的乘务员有问题。
蒋星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邵禹行神色一凛,示意鲁比去清点机组人员。
没有乘务员服务,客舱内已经有些躁动,广播只能用遇到颠簸为由安抚众人,请乘客不要离开座位。
蒋星:“聂雪凡受伤了,我需要医生。”
邵禹行思虑片刻。
虽然聂雪凡有嫌疑,但当务之急是找到吊人,而且让蒋星他们与医生待在一起,人多,也更安全。
“好,跟我来。”
蒋星摘下面罩,回去喊聂雪凡。
青年哼哼唧唧不肯起来,说没力气了要蒋星抱。
可惜邵禹行还在场。这强壮空警三两步上前,架起接近一米九的聂雪凡就往外走。
聂雪凡梗住。
三人来到二楼医务室,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位医生,都戴着口罩。而景女士的尸体正盖着白布,放在角落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