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春水银瓶乍破。费雪与他握手,完全不觉得被冒犯。
他有些无奈地想,难怪所有人都这么严阵以待。蒋星确实需要打起精神应对。
但你还舍不得敷衍他,这么精致漂亮的年轻人,便是一句重话都显得粗鲁。
蒋星没有收回手,歪歪头,笑说:“费雪老师,你的姓也很适合作为中文名呀。”
他还被巫月蔷半搂半抱着,即便是完全被包裹拥抱的姿态,也分毫无损他自若懒散的气质。
费雪微笑颔首:“我的语言班老师也这么说。”
“是吗。”
蒋星又对他笑了笑。
是刚才那种漫不经心的敷衍笑意。
他对费雪失去兴趣了。
蒋星坐下喝了口奶茶,皱着眉吐出一点舌尖,“好难喝。”
“他们是用奶精的吗?”青年抱怨着,鼻尖凑到饮茶口轻嗅。
这动作由他做来也不粗鲁,反倒像只试探牛奶是否好喝的聪明小猫。
巫月蔷笑得不停,“将就一下吧。”
“不喜欢。”
蒋星对镜头外招招手,那个沉默寡言的跟班推着其中一个箱子过来。
导演没有制止,反正有蒋星在,他们规划了大把让这装怪精自由发挥的时间。
跟班拉开行李箱拉链,里面竟然是一副茶具。
纯白的茶具油光瓷润,浅浅的杯子不过食指拇指一圈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