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接电话。”
蒋星勉强说出这句话,眼中闪着细碎明亮的微光,泪光映着壁炉中的火,像是误入人类营地的小驯鹿。
可以他恶劣的性格,还是猞猁之类的大猫更加贴切。
费雪低声问:“还接?”
两人手指混乱地交握着,也不知道是如何贴在一起,只是不断用这种方式去确认彼此的存在和情绪。
电话里蒋星他哥还在喊他。
费雪摸过手机,递到蒋星面前。
青年手脚发麻,身饧骨软,早没法儿去接住这轻飘飘的电子设备。
蒋星稍微稳住声音,道:“哥。没事。”
“……你和你的好朋友在一起?”他哥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注意安全。”
“我知道。”
那头又叮嘱了几句工作要认真,但是结束前还说:“如果不想拍了,随时打给我,我找人和他们谈。”
屏幕熄灭,通话结束,室内没了电流声,就只剩下柴薪噼啪与失衡的呼吸。
咖啡面上的糖都化了。
“饿不饿?”费雪这么说着,却并不想起来。
比起和蒋星一起在家乡的房子里消磨时间,他以往最喜欢的看书和做饭都一一失去吸引力。
什么提升自我、提高生活仪式感幸福感,全都不如抱着喜欢的人在壁炉面前打盹。
蒋星突然说:“他是我亲哥。”语气还是不爽的,但是能让小恶魔让步说出真相,费雪也算天底下头一人了。
费雪笑了笑,抱着他躺下去,“我知道。”
地毯再厚,也比不得费雪肌肉均匀的身体来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