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的物资被分发完,得知彬王妃带来东西的用处后,其他御医都觉得沈杨是在痴人说梦,单凭这些东西就想防范疫情。
不过沈杨没有强求,自己穿戴好后前往患者所在的院子,江阳舒是第一个响应的人,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同僚犹豫片刻,跟着他一起。
至于那些老顽固,两两相顾,最后还是穿戴上了。
赶过去的路上,同僚问江阳舒。
“你就这么相信彬王妃吗?”同僚觉得身上的东西憋闷的很,脸上、身上,甚至手上的东西,他稍稍揭开口罩的一角呼吸新鲜空气。
手上轻薄像羊皮的东西让他分外不适,这样的东西怎么能为患者把脉?
江阳舒望了前方的身影一眼,垂目说道:“师父教导我们任何时候都要虚心求教,王妃看上去比我们更有经验。”
同僚却不以为然,“他才多大?十六还是十七?这个年纪能做什么?京城里那些传言估计是空穴来风,不可信。”
闻言,江阳舒眼神有一瞬的凝滞,他很少了解彬王妃,只知道对方是个不得宠的庶子,年纪尚小,不料竟才十六、七岁。
想着,他又看向前方行走的身影,沈杨的脊背挺直,丝毫没有身为男妻的窘迫、羞愧,如此坦然的出现在所有人眼前,侧头神情温和的与如弦说这话。
有人觉得他可笑、有人怜他命运、亦有人厌他不知羞耻。
而江阳舒却是另一种,掺杂了怜悯、同情又好像有其他情愫。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敏感的如弦立刻就注意到,小声和沈杨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