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摇摇头,表情很郑重、眼神坚定,“皇婶婶,我已经决定了。”
两人一阵沉默,只有如弦打扇时的轻微风声,忽然祁襄那边传来‘咕咕’一阵腹鸣打破了宁静,沈杨失笑,屋内氛围有所缓和。
“先用膳吧,一切等皖南的事结束。”
“嗯。”祁襄不太好意思挠挠头,低头把汤几口喝下。
凉川几乎贯穿整个南方,每每到雨季便洪水泛滥,今年忽如其来的持续一个月的大雨导致堤坝被冲毁,才致使百姓流离失所,瘟疫频发。
赴皖队伍中精通水利的孙大人和一众当地官员查看堤坝,头顶的太阳晒得孙大人两眼发昏,他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又看向摇摇欲坠的堤坝。
已经连续三天出太阳,可是洪水没有缓和的迹象,反而有愈发严重的征兆。
‘轰隆——’晴天一声惊雷,转瞬间乌云密布,整个天空仿佛要掉下来一般阴沉。
豆大的雨滴往下掉,刚刚修缮好的堤坝隐约有崩溃的迹象。
忽如其来的大雨打断了所有准备,堤坝在一众官员的眼前轰然倒塌,洪水仿佛挣脱牢笼的猛虎咬碎所有建筑。
大雨中有人在逃跑、有人被倒塌的柱子压住腿绝望的失声痛哭、有人被洪水卷走。
哀嚎声、哭泣声被大雨淹没,消失在洪水中。
得到消息的孙大人冲出门遥遥看着堤坝的方向,骤然跪地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水患再次来临的消息很快被送到祁衍的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