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杨都一一答应了,可是现在的他哪里是安静下来的主,一送走神医他便唤来如弦。
夜色已深,天边的月牙亮得很,照亮旁边浓厚的云层,渗出柔和的光芒。
自打来了皖南,倚风就神龙不见尾,他几乎掌管了疫病救济物资的运送,四处奔波。
这次倚风回来,带来的是除了大批量的药材就是构成疫病解药最主要的药引:断肠草。
购置药材的过程并不顺利,南方还好些,但是一些北方才有的药材,倚风前去后屡屡被抬价,药贩囤货漫天要价,若非倚风还带着彬王身边最精锐的一小队私军,恐怕真的要被狠狠讹上一笔。
沈杨听完来龙去脉后,恼怒地拍案而起,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这群吃人血馒头的畜生!”随后引起猛烈的咳嗽。
“王妃,您现在不能太生气。”如弦一边拍着沈杨的背一边安抚他坐下,并重新倒了一杯温茶。
喝过茶后,沈杨接过倚风交上来写有那些漫天要价药贩的名单,一一看过,沈杨让倚风现在交给王爷。
临走前,沈杨又叫住了他。
“奔波许久,这几日便好好休息,若是王爷问你是否见过我,不必告知王爷。”
“是。”
倚风走后,如弦面露忧心的询问沈杨。
“王妃,真的要一直瞒着王爷吗?”
沈杨笑了一下,暖色的烛光为他苍白的肤色添上几份红润。
“你当真以为可以瞒过王爷吗?”
如弦不解,沈杨没有继续说。
他太了解祁衍了,也正因为了解,所以要瞒着。
彬王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但是自己极力隐瞒下,彬王即使再怀疑,因为沈杨的抗拒,所以不会强硬的要求沈杨说出来,或派人查探,才让沈杨瞒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