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将满是血色的衣裳换下,走之前她看向被抬走的太子尸身又转头看向神色并无悲痛的皇帝和太后,身上的血腥气息萦绕在鼻尖,那是她死去的孩子的血,可皇后再也哭不出来了。
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殿中那样清晰,沈杨微垂着头,听到赶来的御医一声喃喃自语。
“若是再早点……”
若是再早点,或许太子还有一线生机。
沈杨抬头望去,看见的是皇后寂寥的背影,他的双手被湖水冻得僵硬,微微颤抖着。
太后寿宴突遭刺客,最先问责的便是检查鞑靼进献舞姬的官员,皇帝深知如果不是朝廷中有鞑靼的蛀虫,这些舞姬不可能如此顺利送到自己跟前。
那些官员被禁军押送过来时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再起不来,他们深知太子的死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届时便是株连几族。
这些人瘫软在地上,回天无力。
就在此时,这些人当中不知是谁忽然高声疾呼。
“皇上饶命,都是彬王妃指使臣等给鞑靼进献的舞姬放行!”
话音一落,让瘫软在地的其他官员忽然将目光转移到前方被禁军控制的彬王妃,立即就联想到彬王妃被禁军控制,是否就是因为此事暴露,那么只要把所有责任都甩到彬王妃身上,自己也许就能逃脱。
于是在刚才人说的话之后,瘫软在地的其他官员纷纷跪起来,他们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齐齐将罪推到沈杨身上。
“请皇上明察,彬王妃定是和鞑靼有苟且才暗箱扌喿作!臣等都是被蒙蔽!”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
吴娉婷看向彬王妃身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感觉到母亲握住自己手的力度似乎逐渐变大。
“难怪彬王妃忽然性情大变,我记得沈侍郎庶子原先不是这样性情。”
“不会吧,如果彬王妃是鞑靼的奸细,那彬王岂不是?”
“不要说了,一定是彬王妃用了手段蛊惑了彬王,你们还记得之前京城里有过彬王妃会偏方杂术的传言吗?”
“那他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