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后,沈杨感觉到疲惫,躺在榻上就睡下了。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有人脱去自己的外袍和鞋袜,可他累得睁不开眼。
怀中的温度和气息都那么熟悉,沈杨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祁衍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沿,看见他醒了就放下手里的奏折。
“不再睡一会吗?待会我让如弦传早膳。”
手指穿过顺滑的黑发,从发根至发尾。
“睡得有些饿了,该起来了。”
沈杨撑起身体半坐起,黑发散落,滑下肩头。
“我来为你束发。”
祁衍说着便起身,听到沈杨应了声好,俯身亲吻他的额头。
窗外的晨曦钻进屋内,掉进铜镜里,映照出镜中的少年。
曾经贵为王爷的祁衍自然不会束发,几次扯得沈杨皱眉,好不容易束起,结果一看,歪了。
沈杨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笑出声。
祁衍也不觉得窘迫,俯身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