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蔺怀生比绑匪更迟发现这个事实。
但当他发现后,他浑身陡然猛烈地抖动,没有光泽的死气眼睛流出更多眼泪,但这一次,他全然没有了害怕,他在激动、兴奋地颤抖,到后续甚至因为换不上气,喉咙嘶哑,脸颊也漫上红晕。绑架他的男人松开了手,但极其冷漠地紧盯着他,他的模样不亚于此前任何一次的恐怖。但羔羊都不怕了。
他看不见了。
他好像忽然被赦免了死罪一般,整个人焕发了别样的美丽。他也将这个把他弄伤、害他失明的罪犯,当成了他的救赎主,彻底放下了恐惧,亲昵地去挨他,看不见的眼胡乱转向,寻找对方的位置,像小动物寻求怜爱寻求亲近。
他走错了一步路,整个人摔在地上,因为异常的痛觉,整个身体猛然瑟缩。但他不喊痛了,脸上也极力去营造维持着一种喜悦。蔺怀生并不知道绑匪在哪里,但他想,男人一定在俯视他。于是,他扬起脸,去灿烂地笑。
“我好像看不见了……”
这只羔羊正一步步走向地狱。
他也的确正遭受污染。
莫名的,男人的脑海里闯进一个词。
斯德哥尔摩。
作者有话要说:
山水有幸相逢,希望你喜欢这篇文。
第2章斯德哥尔摩(2)
门口又有了新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
来的是一个块头更壮实的西伯利亚佬,他的声音更粗犷,有很浓重的西伯利亚腔。
被称为C的男人简扼地回复:“没事。”
他把趴在地上的蔺怀生拎起来,也几乎在C握住蔺怀生手腕时,这个青年反过来紧抓住了他,沾着一点泥土的指甲扎进C的皮肉里,这是他的根茎还是武器?总之,这时候他才给予了男人一丝无伤大雅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