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
说着,蔺怀生舀了一勺蛋羹,满满的,摇摇欲坠要从半空中摔得尸骨无存。他要来进献,反倒是C的手也牢牢地帮他护着,为他的成功加冕。
“先生,你也吃吧。”
虽然有转移话题的目的,但蔺怀生也真切在为绑匪先生考虑,并生怕C拒绝他,很快就完善了一个他认为更好的说辞。
“你吃一口,我也吃,我们一起……先生这样可以吗。”
一个邀请,C听成引诱、暗示,他很下流,仅仅因为“我们一起”这种字眼。男人想也不想地张开口,这个时候毒药都能很轻易喂给他吃。
C也的确尝到了他自己亲手做的不怎么美妙的毒药。
男人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蔺怀生又舀了一勺时,他想起小羊说的话,立刻迅速握住了蔺怀生的手。
“都给我吧。”
此前的他是多么自大,活该受到嘲笑。但C不能忍受小羊为他的失职默不作声地承受了这么久。C恶狠狠地盯着这碗他自己做的蛋羹,脸上的疤颇为狰狞地动着,活像这碗蛋羹能shā • rén。
蔺怀生却不给他。
小羊甚至颇为调皮地,轻轻吐露他的一点甜蜜抱怨:“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吃吗?”
谁都知道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
但小羊偏要这么说。
原来稀疏平常的事陡然间都变得不一样了,有一种英雄史诗般的视死如归,再来一笔浪漫,那就是殉情。
C甚至觉得小羊的舌头是不是坏了。
但更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是蔺怀生的甘之如饴,和他不动声色的体贴。他化解了C后知后觉的尴尬,他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小羊。
C摸了摸耳垂。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是大脑驱使他,要让他知道现在他的脸有多么滚烫。耳垂的凉,杯水车薪,救不了他这副老房子着火的状态。
“……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