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血液的渴望瞬间充斥满蔺怀生的感官,但这一次他忍住了。蔺坏事打开灯,看清这两个大胆的不速之客。
几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黑发则已经是蔺怀生所养的血奴的固定特征,如果头发的长度代表这些血奴留在这里的时日,他们还远不及竹叶青,到肩膀,只是短发到长发、为一个人刚刚开始改变的地方。
脖子上带着血痕的是龙舌兰,他问:“您是饿了么?”
听闻,白兰地目光闪烁,似乎也打算放出自己的血液。
床上有一对如同解语花般贴心又热情的双生子,实在是一件旖旎过了头的妙事,给人的视觉冲击也格外强烈。而他们直勾勾地望着蔺怀生,既有对蔺怀生的渴求,又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进攻。
黑发,黑发,蔺怀生又气又笑。
“今晚为什么自作主张过来,不怕死吗?”
龙舌兰说:“竹叶青这阵子有点小感冒,今天晚些时候去看望他,从他那里知道您刚离开的事。”
“竹叶青看起来毫无疲惫,想必大人温柔对待了,只是我们两个难免怕大人委屈了自己。”
看起来,龙舌兰是双生子里更会说的那个。
于是蔺怀生朝白兰地勾了勾手指。
他的目标明确,超出双生子的意料之外,毕竟之前每一次他们都是共同取悦蔺怀生。他们发现这位血族不仅对食物挑剔,更对人类的肌肤和体温贪婪无度,这也是他们两个人之前一度受宠的原因。
白兰地看了一眼弟弟后,二话不说来到主人的身边。
蔺怀生摘下手套,仿佛赏赐一样丢到了龙舌兰的身上,可真正的眷顾给了白兰地。蔺怀生肆意地抚摸着自己的所有物,到后来坐到了白兰地的怀里。
而龙舌兰只能得到一副毫无体温的手套。
蔺怀生掀了掀眼,对着被冷落的、嫉妒难掩的龙舌兰说道。
“我不喜欢话多、小心思也多的人。”
“如果有小秘密,最好藏得好一点,不要让我发现。”
第76章进食游戏(5)
蔺怀生太知道怎么惩罚一个人。
用言语,用感情,手提温柔钝刀,但是割人最痛。他简直是感情里战无不胜的强者,用着他最拿手的好戏,而每个世界那些新的皮囊和故事也通通来为他妆点。
龙舌兰压住急促的呼吸,那些话语令人伤心,伤心必然有疼痛,而疼痛会带来兴奋。
他不想蔺怀生看到。
毕竟生生是那么的聪明,他每次总要想很久的借口才能掩饰过去。
龙舌兰垂下眼,前额稍长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眉与眼,看上去十分令人怜惜,仿佛他犯了什么错都会让人原谅。
“我和您道歉。”
“您路过房间门口的时候,我从等待时的雀跃到最后的失落,那种没有被选择的滋味,我不想再体会了。”所以这是他选择主动出击的原因。
可蔺怀生没有回应。这让龙舌兰甚至想要马上抬头,哪怕暴露自己眼中汹涌的情愫也无所谓。而在他抬头之后,他看到与蔺怀生言语上冷漠相反的,是他带着兴味笑容的表情。他仿佛饶有兴致地观看一场马戏,而龙舌兰只有尽力演出,才能博得看台上这唯一观众的掌声。
于是一场驯服开始上演。这是每个世界固定的戏码,每一次,蔺怀生都会从看台上走下,拿起训诫的皮鞭。从训诫到驯服,的意志越来越乖顺配合,可训诫还是每一次发生,那么所有不痛不痒的鞭笞,都成为了无心插柳的调情。
龙舌兰也露出一丝笑容,压抑的兴奋和雀跃全都要挣脱锁链。纯黑色的大床,就回到第一个世界的黑暗囚牢,那张紧紧挨挨容纳着两个男人的单人床,那是一切感情的开端。而生生此刻就在这张轮回的床上,龙舌兰想要立刻回到他身边,重启那段最快乐的时光。
龙舌兰从来不介意当狗,也不认为狗在感情里是一种被贬低与蔑视的代称。因为他被驯服了嘛,而在人类的征服史里,狗是最亲密的伙伴,是被驯服得最成功的物种。
当龙舌兰自诩狗时,他就主动抛弃了作为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在这张床上,他与蔺怀生之间的距离,他不用行走的方式完成,而像一只真正的狗一般,手肘和膝盖并用,慢慢地爬着靠近他的主人。这期间,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蔺怀生,又没有那么乖顺,是属于狩猎前的锋芒。
这整个过程,蔺怀生完全没有阻止,直到龙舌兰将下巴轻轻地搭在蔺怀生的掌心。这需要他完全地趴下来,一个人类的身体和内心都低到了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