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周尧每天早晨雷打不动地帮桑枝带早餐带酸奶的举动,是许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可要是万一啊,万一你就喜欢他那样儿的呢?”封悦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桑枝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从震惊中回神,她又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偏头去看封悦:“你也信了吗?”
“我本来是不信的,但是我看见你今天上午给他喂糖了……”封悦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
桑枝再次呆住。
这天下午过后,容徽就发现桑枝变得很奇怪,下课时她很少主动跟他说话了,每天早上快要到学校时,她总会匆匆跟他说上一句话,然后自己一溜烟儿先跑掉。
连早餐和酸奶,都被她委婉拒绝了。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小半个月之久。
“为什么?”
那天容徽问过她。
“这不是因为大家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嘛……我怕他们传啊传的,传到教导主任的耳朵里,那就麻烦了,我们那个教导主果果任抓早恋抓得可严了,我上次还跟他顶过嘴,他要是抓住我的小辫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桑枝是这样跟他解释。
“我们是什么关系?”
那边容徽沉默半晌,忽然问她。
桑枝那时眨了眨眼睛,回答得毫不犹豫,“当然是朋友呀!”
说完,她还笑着凑近他说,“你以前还叫我姐姐呢!”
容徽那时静静地凝望她许久,她是那样坦诚的一副模样,可看在他的眼里,却越发令他觉得之前的自己到底有多么可笑。
那个除夕夜她在他耳畔说过的悄悄话,他曾在意了那么久的一句话,却原来,早被她自己忘了个干净。
姐姐?
容徽冷笑着,将神情迷茫的女孩儿推出门外,重重地关上了那扇锈迹斑斑的房门。
从那天起,容徽再也没有见过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