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每每看着,都会忍不住傻笑。
她几乎可以想象他拿了她的手机,偷偷自拍,又将她的手机屏保换掉的场景。
每天晚上睡前,桑枝都会把那盆逢生花放在床头柜上,她有时也会给容徽发很多消息过去,容徽虽然话少,却也每条都会回复。
但今夜,桑枝盯着床头的那盆逢生花很久,久到她昏昏欲睡,她都还是没有等到容徽的回复。
第二天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
桑枝揉了揉眼睛,看清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阮梨”这两个字,她滑下接听键,“喂?”
那边却是出奇的沉默。
桑枝疑惑地又唤了一声,“喂?阮梨?”
谁知下一秒,她就听见手机那端传来阮梨崩溃的哭声,像是努力压抑过后,那根紧绷的弦忽然断裂。
“阮梨你怎么了?”
此刻桑枝再多的睡意,在此刻听见阮梨的哭声时,也都全部消失殆尽。
“你怎么哭了阮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桑枝焦急地问。
她听着阮梨在电话那端哭了好久,桑枝几乎从来没有听阮梨哭的这么厉害过。
最终,
桑枝只听见电话里传来她哽咽飘忽的声音,“桑枝,”
她说:“我再也不能跳舞了。”
舞蹈对于阮梨到底有多重要,或许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阮梨的父母之外,就再也没有人比桑枝更明白。
从小学开始,桑枝就习惯了跟着阮梨去舞蹈班,看着她练舞,等着她下课,再一起回家,这件事,一直持续到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