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拓简单解释过几句,白一一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安慰男友才好,等了这么些年,眼看就要知道的真相居然跌入了更大的迷雾里?
默默无言的陪着呆了许久,终是熬不住睡意,回到椰子壳里补眠去了。
白一一以为的迷雾,其实只是阎拓没说而已。
经过一整晚的回忆梳理,排除法排除了好几遍,这个所谓的M,前前后后相关的所有线索,均指向了唯一的那个人。
是他家的熟人、熟到能清楚知道保险柜和他玩具房位置,然后能有如此厉害的心智胆量,兼且能用得好狙击,又深谙心理学,医学,痕检方面的知识,可以在暗网上兴风作浪的。
还能是谁?
只能是他姥爷的养子,他敬佩的许叔,J市医科大附属鉴定中心主任,许青儒。
看看时间,阎拓一个电话拨到了A市:“姥爷,想问件事儿,我许……叔,他母亲似乎还在世?怎么当时就被你给领回家了?”
俞建国虽然不明白一大清早的,大外孙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但也没瞒着,如实的说:
“那女的简直不是个东西,老许刚走,头七都没过呢,她就卷着抚恤金跟个野男人跑了,儿子也不管,丢学校里自生自灭,要不是我找上门,还不知道那小子后面的日子可要怎么活?”
好吧,如今连M对丧母之人偏爱这一条也对上了。
阎拓手指微微发颤,似乎电话都有些拿捏不住,心中的闷痛牵扯到呼吸都是疼的,您可知道您找上门的,究竟是怎样一条披着人皮的恶狼?
“……他,似乎跟我妈感情很好。”
“那是,他9岁来咱家,俞莲也才11岁,你妈那会虽然才刚大学毕业,但你姥姥和俞莲他妈都走的早,你老舅又在H市上班,家中里里外外的全是澄舒在操持,把他们两个当成是自己的一双儿女,那简直,无微不至啊。”
末了,又像是讲笑话一般提上一句:“青儒那家伙,人小鬼大的,还直嚷嚷长大了要娶你妈做老婆,让她等着点。呵,后来啊,好像因此一直对你爸不待见,死活不肯叫人姐夫。”
阎拓再没了言语,静静的挂了电话,
这便是理由了。
原来的他可能会全然的想不通,可经过上次胡口乱说的碰巧撞破,再到如今姥爷的证实,此刻心里就多了些笃定:这哪是什么仇杀,分明是……情杀。
预谋已久,辗转不能得后的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