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瞪着发小,就见他突发职业病似的,一脸冷酷模样对着小仙男质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多大了,成年了么?”
白一一老实交代来历:“我姓白,叫一一,家在十方空行山,昨天刚成年。”
才刚满18啊,还是个孩子。
就是脑子有点秀逗。
阎拓多了些怜悯:“先回家看看吧,万一你父母已经回来了呢?真要没回来,到了24小时就可以去辖区派出所报案了。”
说完,再不管对方的反应,生拉硬拽的将花宏清拖着走掉了。
白一一呆呆的站在原地,备受打击的模样。
缓了好一阵,总算从挫折中挣脱出来,憋着胸中的一股气,开始寻找下一个顺眼之人,且在心中发誓,必定要把刚才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比下去才行。
从炎热的午后直等到群星闪烁的深夜,白一一粗略算算见过的人头,已是小一万的架势。
各种年龄各种脾性各种外貌皆有,就是再也没看见一个能让他脱口叫出主人的。
憋闷的心情于是更加的憋闷。
除此之外,肚子叽叽咕咕的,竟然是饿到发出声响的地步。
这种感觉对他来讲,早已久违多时,现在细细想来,肯定是化形后的弊病,再不能以精气为食,倒真像个人一般,困于皮囊了。
白一一只能暂且恢复了原形,一边吐纳修炼,一边继续等待着有缘人。
第二天,他打算换个地方趴窝。
飞到一处铁艺围墙边,那镂空圆环的造型很是别致,铁环的宽窄度站立起来又十分的舒适,墙外就是一条宽敞的马路,来往行人很是不少。
他往墙上一站,便是一整天。
阎拓下班的时候无意的向外一望,一大早就蹲在市局铁艺墙上的那只小鸟,居然还没挪窝,若不是见过两回它伸展翅膀的模样,他还以为是谁放了个玩偶在墙上。
只是一只鸟,怎么能安静的蹲那么久呢?似乎是一直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