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的市区很小,十来分钟就到了,郁知年下车,看见许多人从通道里走出来。
最近是三文人祭祖的节日,因此返乡的人格外多。郁知年走到出站口旁,四下张望找杨恪的身影,天早就黑了,出站口灯光不够亮,只能看见提着大包小包的人蜂拥而出,看不清脸孔。
他只好给杨恪打电话,手机刚放到耳边,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了,有人从背后抱住他,说“笨”。
电话打通了,抱着他的杨恪的手机响起来,杨恪捉着他的手腕,挂掉了电话。
郁知年回头看,杨恪穿着很普通的T恤和裤子,没背包,头发理得更短了些,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也像他们刚认识不久时的模样。
郁知年看着他没动,他就抬手不轻不重地碰了碰郁知年的脸,说:“发什么呆。”
“不是说小县城,”他评价,“挺热闹的。”
郁知年解释三文的节日,问杨恪:“你没带东西么?”
“让助理先拿去酒店了。”杨恪告诉他。
他们往打车点走,郁知年问他怎么不说就来了,杨恪便说:“取消了一个行程,早上临时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