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吃过岑南奶奶包的粽子,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对他也很和善,听到她的去世,他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但岑南却摇了摇头,“不用了,不是不想你去,但她没有葬在国内,她留在了美国,留在了我爷爷身边。”
梁沐秋微微诧异,随即想起来,岑南的爷爷是华裔,三十年前回了中国打拼,遗嘱里却交待要回归海外的家族,与亲人在一起。
他没再说什么,回了自己屋子,跨入门内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岑南还在背后望着他。
而在屋内,岑南送给他的玫瑰还幽幽地开着。
梁沐秋径直去了浴室洗漱。
刷牙的时候,他的手指碰了碰嘴唇,又想起和岑南在车内的那个吻。
跟之前那个暴烈又疯狂,透着股绝望的吻截然不同,像暴君收敛起所有戾气,只剩下春雨杏花般的柔和,蜻蜓点水地落在他嘴唇上。
梁沐秋刷牙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脸蛋也有点发烫。
他吐掉了嘴里的泡沫,往脸上撩了捧水,颊上的热度才降落了一点。
洗漱完,梁沐秋穿着睡衣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