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炀就当真沉思去了,一下午都有些魂不守舍,像害了相思病。
晚上梁沐秋把这事当笑话一样说给了岑南,顺便抱怨温炀是不是瞎,宋唯哪儿不好了,秦九涯虽然长得美,但跟温柔可爱可不沾边。
可见温炀纯属胡说八道。
岑南好声好气地安慰他,俨然是个温柔解意的小白莲,一起痛斥那姓温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但他心里却十足赞成这门亲事。
梁沐秋心思粗,完全瞧不出谁对他有意思,但是他跟梁沐秋腻在一起也有两个月了,这秦九涯隔三差五给梁沐秋发消息,聊聊书谈谈风月的,俨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这人估计也瞧出梁沐秋真没想法,从来不越线,搞得他的傻秋秋一直觉得这人算个相谈甚欢的朋友。
他在旁边看着自然更不会点破,心里却早就酿起了陈年老醋。
如今听见那姓温的祸害居然对另一个祸害感兴趣,岑南面无表情地想,真是妙极,最好直接送入洞房,三年抱俩,少来跟梁沐秋勾勾搭搭。
“别管他们了,那姓温的本就没眼光,”岑南说道,“你在那儿还好吗,有想我吗?”
这句话,明显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但凡知情识趣点的,都要说一句情话。
但梁沐秋偏偏要做那不解风月的,口是心非,“好得很,你不在旁边,我发现床都大了许多,晚上睡觉没人和我抢被子。”
岑南笑了笑,并不当真。
“可我却想你,”他低声说道,在安静的卧室内,听来温柔缱绻,“本来住在隔壁还不觉得,跟你在一间卧室一起住了几天,回来却觉得家里和床上都太空了。”
这话说得。
梁沐秋脸红了红,也有点想起来岑南跟他在这张床上干过什么好事。
岑南不死心,又问,“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
梁沐秋闭了闭眼,靠在床头。
其实还是有这么点想的。
原先岑南在国外,他再想念岑南,也无处可恋,渐渐就也习惯了。
如今跟岑南重逢,曾经的情绪都像死灰复燃,他像一截枯木,春雨里被淋透,慢慢又复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