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的嘴唇,柔软炙热的口腔……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他用这里伺候我,以后面对他的僭越,或许我的耐心会更好一些。
我对进入另一个男人的身体没有兴趣,可一想到能将纪晨风那张平静、干净的脸弄脏,让他露出恍惚的神色,不免也有些心猿意马。
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控制不住下半身,男人就是这样可悲的生物。到头来我和纪晨风都逃不过这样的宿命。
“别吵我,滚出去。”我再次下令,嗓音越发喑哑。
“知道了知道了,我填满冰箱就走。”唐必安长叹一口气,替我拉上了门。
等外头唐必安走远了,我才掀开蒙住纪晨风的被子。
睡眠越不好,对睡眠环境的要求就越高。床垫、隔音、还有遮光帘,都是设计师口中价位与质感并重的品牌,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一旦关上门,室内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黑暗、寂静、冷,非常适合睡觉。
捂住唇舌的手掌被拿开,牢牢攥住,纪晨风撑坐起来,用一种莫名虚弱的声音道:“能……开一下灯吗?”
通过手臂传递过来的微弱颤动,以及黑暗里异常醒目的、他耳廓上亮起的红色小点,让我很快意识到,他的人工耳蜗没电了。
既然是电子设备,当然需要定时充电。纪晨风昨天没有回家,电到这会儿才用完,已经算耐用了。
看不见,听不见,只有触觉和嗅觉的世界。而我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知道了,你先放开我……”说完才意识到,他根本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