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我连忙制止他。
他里头就穿了件半高领的黑色毛衣,将外套和围巾都给我,就靠那件透风的毛衣,撑不撑伞意义都不大了,这跟直接走在风雨里有什么区别?
戏都演到这份儿上了,不差最后两百米。
“把衣服穿好。”
“可是你看起来很冷……”他抓着自己的大衣,有些迟疑。
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我说:“有这个就够了。”
纪晨风还有些犹豫:“那我们换一下外套吧?”
我直接把口袋里的折叠伞丢给他,自己率先走进了雨里。
“桑念!”
他在后头叫我,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短暂停下脚步。
“我的你穿不上。”说罢趁他连伞都没撑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出“体贴”的回馈,是一场漫长的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