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很好,小念。”
我对他的这些夸奖简直又爱又恨,又难以戒除。明明知道听了就无法冷静,还是想听。恨不得连削个苹果都拿给他展示,被夸了,那一天的心情便会轻飘飘的,像陷进云朵里。
不敢相信人类可以如此轻易地获取快乐,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跟几岁小孩子似的这么容易满足。
由此再一次让我深刻地认识到一个事实——对我来说,纪晨风就是最大的成瘾物,而我此生都不可能戒掉他。
“就买番茄和牛肉吗?还要别的吗?”与纪晨风打着电话,我锁好门往长阶下走去。
“再买些葱吧。”
“好,知道了。”
挂断电话,哼着歌行在长阶上。上次由于纪晨风的干扰,我没有数出这幅长阶的准确阶数,但如果长阶是被休息平台等分的话,我记得从第一阶到第一个休息平台正好是二十阶,现在有三个休息平台,这幅长阶少说也有六十阶。
“孩子!孩子!”
向下走出没几步,忽然听到了后方有人叫我。
我回头一看,头发全白,瞧着有七十多的瘦小老太太从防盗窗里伸出手朝我招了招,示意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