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渡下意识抚上江岸雪的脊背:“我在这。”
怀里的人不动了,也不叫了,沉沉的入了更深一层的睡眠。
楼渡的心里瞬间涌上无尽酸楚,鼻尖酸酸涩涩,眼眶发湿,他将江岸雪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轻轻在他脑门上落下一吻。
大年初一,江岸雪是被外界的鞭炮声震醒的。
他讨厌宿醉,因为第二天必然遭罪。
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开水,江岸雪口渴的很,也没管是什么,拿来就一口干了。
甜甜的,是蜂蜜水。
楼渡推门进来:“我煮了粥,有没有力气去吃?”
江岸雪回头去看搭在躺椅上的绒衣,上面沾着黑白黄三色的猫毛,前襟和袖子的位置也不知道被什么刮的,秃噜毛了,毛线团成了球。
啊,脑阔疼!
“昨天晚上……”江岸雪茫然的问,“我虐猫来着?”
楼渡强忍住才没笑场:“你不记得了?”
“我就记得送走鹿湛他们,我和你打赌拼酒。”江岸雪掀被子下床,脚步发飘,好不容易才走到浴室。
江岸雪回头问:“昨晚上谁赢了?”
楼渡说:“你赢了。”
“是么?”江岸雪狐疑的敲敲头,“那是谁把我挪床上的?”
“你自己走的。”
“那为什么你都记得,我不记得了?我是喝断片了吧?”
楼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咱俩赌的是谁先睡着,我一趟床上就撑不住了,所以我今天醒得早。”
“哦。”江岸雪应了声,没计较。
隔着浴室门,楼渡看着里面洗洗涮涮的人影,笑得合不拢嘴,嘴上却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来:“愿赌服输,从现在开始我就去你家住,给你做一日三餐,给你洗衣服收拾屋子。”
第77章照片
史克的单身公寓可比不了御临水岸那种豪华别墅区,靠近街道,因此一早一晚特别吵杂。再加上逢年过节,鞭炮接二连三的响,鹿湛被生生吵醒,感受到新年的气氛,倒也不生气,就是头晕的厉害。
“喂,我怎么在这里呀?”鹿湛从沙发上坐起来,“这是哪里?”
史克正在卫生间刮胡子,瞄了一眼,冷冷说道:“醒了就赶紧走。”
“这是你家?”鹿湛站起来,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到处走走转转,又往楼下瞧了瞧,赞美道,“这地方挺不错的啊,热闹。”
史克白他一眼:“别到处乱看,卫生间借你用,洗完脸该干嘛干嘛去。”
鹿湛嘻嘻笑道:“谢谢你带我回家,没把我扔半路上,不愧是医生,宅心仁厚救死扶伤哈哈。”
史克冷哼:“拉倒吧,我是看在班长的面子上才管你的。”
鹿湛糊涂了:“你俩又不是当兵的,怎么班长班长的叫他?”
“高中的班长,我的救命恩人。”史克暴露他“不良少年”的本质,“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