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瓢泼落下。季寒川撑起伞,眼见院门又要闭合,俨然前事重演。
只是这回季寒川离院门太远,短短半秒时间,他一定来不及到院外。
在他背后,原本合拢的屋门“吱呀”一声,像是要打开。
季寒川漫不经心,看一眼脚下水洼。雨水滴落,水洼不断泛起涟漪,但仍然能看出季寒川背后那片黑暗。
他目不斜视,往右边走去。
也看不出他是怎么轻巧上墙。总归,在前院门闭合的瞬间,季寒川已经跳进方婶家院子。
他似乎听到一声气急败坏的咒骂。季寒川不曾在意。
他微微拧眉,想:好像有血腥味。
祠堂前,混乱还在继续。不止是村民,玩家们也有些惊呆。他们更熟悉“游戏”套路,眼下场景一出来,玩家心中已经浮出十几二十种猜测。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离村长远了点。
齐建明低声对石弘济说:“虽然已经看不出……但……咬痕……”
雨水滴落中,他声音断断续续,传入其他玩家耳中。
侯学义讨好地凑上去,说:“齐哥,你对这方面还有研究?”
齐建明冷淡看他一眼。柯昙在一边撇了撇嘴,嘀咕:“热脸贴冷屁股,也得先看看人家愿不愿意被贴啊。不嫌恶心。”
听着他的话,吕和韵微微皱眉。侯学义转头看柯昙一眼,知道对方在明着嘲讽自己。但当下已经要到最危险的时候,柯昙有病就算了,其他人之间不能多生是非。多一个“队友”在身边,以后出事儿,就能多一个挡箭牌。
他主动笑一下,暗暗决定,既然柯昙送上门,就别怪自己先把他踩下去。
侯学义:“齐哥,你别听他说这些屁话。”
柯昙冷笑,说:“猴子,等真出了事儿,是你能打过他,还是你能把他推到后面?”